隗喜不知他的眼神何意,踌躇一下,打算收回这试探,只是下一瞬却感觉身体一轻,被身旁的男人弯腰抱了起来,她下意识抓住了闻无欺的衣襟,仰头看他一眼,却只看到他白皙流畅的下巴。

她有些摸不清他想做什么了。

她确实是不想将自己真的当做随侍,不过随侍这一点分明是他提出来的,但只过了一天,他过分亲昵的动作似乎已经超越了随侍的待遇。

或许,他说的随侍,就是这种随侍?

隗喜勉强费神想着这些。

闻无欺将怀里纤弱苍白的人一路抱进主殿内卧,在床上放下,“先别睡,吃点东西。”

他的声音动听,但语调似是有几分慵懒。

隗喜坐在床沿,疲懒地靠着床柱,抬眼看他时,腼腆又恰到好处的柔弱,顺从道:“嗯。”

闻无欺招来侍女吩咐了一声,便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就是早上她醒来时看到他浑身覆着冰霜闭眼坐着的那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