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样的执着又何尝不是一种束缚?当过于关注某个细节或身份时,是否会忽略了更广阔的视野和可能?也许,只有放下执念,才能真正获得解脱和自由。但无论如何,陈日焜的需求既然已经做出,而他们所能做的,便是尊重他的选择,并给予他和他的陈朝最后的尊重。

而胡季犁则是在一旁低着头,也没敢多说什么,他本想的便是要替代陈朝,但是因为朱楩,让这个计划最后没能实现,最终也只能是个宰相,一个权臣罢了。

既是商定妥当,郑沂与礼部诸位官员便跟着朱楩的船一同回京。从涂山码头到京城只需两日,但因受降仪式等繁复工作,船只需停靠在京城外十余里处等待城内事宜安排妥当。

朱楩此时才深刻体会到,原来打个胜仗回来竟如此麻烦!不知何时,袁洪已悄然走到他身旁:“哟,殿下这是心急了,想早日进城啊?”

朱楩尴尬地笑了两声,并未否认:“确实觉得这流程颇为繁琐,若每次打胜仗回来都要这般折腾,岂不是比打仗还累人?”

袁洪也笑了笑解释道:“这可不是回回都能有的,像这种大仪式,满城庆贺,举国欢庆的场面得是大功,对国朝有着深远影响的才有。殿下这次收复安南,那可是收复旧地,和那些小打小闹的不能比,上一次举办这规模的仪式还是捕鱼儿海,歼灭北元朝廷的时候。”

说到这儿,袁洪顿了顿,发现有些不妥,毕竟上次庆贺的那位将领便是下场不怎么好,还有点凄惨的蓝玉。

袁洪也意识到有点小尴尬,看着自己女婿,两人呵呵的笑了笑,倒是确认朱楩没有介意这个小小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