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丞相看来,一个男人在女人的事情上犯糊涂,那就算能力再如何出众也没用,也终究还是难成大任。

可谁让他几个儿子当中,就只有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那几个庶子没有一个读书的料,这但凡其他几个庶子有一个能顶用的,丞相绝对会放弃大儿子。

什么嫡长子,那就是个屁。

“行了,有什么好叹气的,”丞相夫人蹙眉道,“你再怎么叹气,那个孽障也不会一下子就不用我们操心,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咱们就是前世欠了他孽障,这辈子才会这样受他孽障的气,你瞅瞅我这头上的白头发,都被他那个孽障气出多少了。”

“这要不是当年生他孽障时伤了身子,不然但凡我能再多生出个儿子出来,那我也不受他孽障的气,他想当情种,大冤种,那就让他当去得了,我管他将来老了是不是会孤独终老。”

“算了,不说了,不然越说我这火气又要蹭蹭的往上冒,头又得疼了。”

“那还不是你惯的,”丞相没好声气道,“都说慈母多败儿,就是你打小台惯着他那个孽障,才让他那个孽障被人来讨债。”

“什么叫做都是我惯的,”丞相夫人火大道,“子不教父之过,明明就是你这个当父亲的没教好儿子,怎么全部怪到我头上来了。”

“你这叫胡搅蛮缠,我懒得跟你理论。”话一落下,丞相就起身甩袖离开。

“你看看,你看看,”丞相夫人用手指着丞相离开后的门口,对于程嬷嬷气呼呼道,“他这是说不过我,还跟我甩脸子了,打从浩丰七岁后到前院去读书,不都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在教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