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道:“老师,你觉得朝廷……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盛褚良笑了,抬手点了点陈浪,“你的文章不是已经写得很明白了吗?”

陈浪挠了挠头:“不瞒老师,院试的那篇文章,我只是为了跟提学常安民怄气,没想过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盛褚良道:“坐下说罢。”

师徒二人面对面而坐,盛褚良道:“之前为师曾经跟你说过,陛下收拾商党,并不是要向高祖那样,把商人彻底摁死。”

“处理商党,更像是陛下的一种策略。”

“随着二十三年前与辽国作战失败,冗官冗费的问题就摆在了台面上,再加上每年要给辽国的岁币、给西夏的赏赐,国库已经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开销。”

“但削减官员的俸禄,甚至减少官员的数量,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向老百姓收税,只会加重民间负担,继而闹出民变。”

“而我大燕面对造反民众的一概原则就是招安,越招安,国库就越贫瘠。所以陛下最后把注意打到了商人的头上,给商人梦寐以求的权力,借此攫取他们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