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丫头,她家里是什么出身?宗室、勋爵、士、农、工、商,薛丫头是低下的商贾之女,还是丧父的孤女,你让薛丫头嫁给宝玉,能给宝玉带来什么?屈辱?还是卑微?”

“男儿郎志在四方,宝玉将来要在这大雍社会立足,成就一番事业,能依靠什么?自己的本事?家族的势力?妻族的人脉?宝玉现在在国子监读书,是读书人,还可以加上老师的关系。”

贾母越说越气,道:“宝玉的师门是你给选的,师门的关系,现在没了,你还想给宝玉选薛丫头,妻族的人脉也指望不上了,师门与妻族都不行了,宝玉他只能靠自己?你这是要逼我的宝玉考上状元,才能出人头地吗?”

王夫人如同泥塑木雕一样,已经傻掉了,呆若木鸡!

薛家这么没用吗?

完全帮不上宝玉?

薛家没人当官!没权!也没有传家的爵位!薛家更没有出有天赋的读书人!

不对,薛家不是还有一些钱吗?

贾母没给王夫人喘息之机,继续道:“你或许觉得薛家有钱?哼,有钱无权,如同小儿执金于闹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若薛家在京城没有贾家的照应,薛家的百万身家,会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催命符,京城的地痞无赖,酷吏能让薛家倾家荡产,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