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间阴暗,充满了臭味的房间里。

齐雍来了。

他一脚踹开了房门,木门哐当一声倒进屋里,祥云纹的皂靴踩着倒地的木门,咯吱咯吱地走进屋里,紫色的蟒袍上盘踞的金龙,在他衣间张牙怒爪,似要将眼前一切撕碎。

屋里稀稀拉拉跪了一地。

所有人都在颤抖。

他站在屋里,握在手里的刀,像就一把手杖撑在地上,他双手交叠着覆在刀上。

沈昭嬑眼里映着那把玄色长刀,听到齐雍淡淡地说:

“孤在此,谁敢动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