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音从人们的嘴唇哆嗦道,那种对未来的极致恐惧几乎是瞬息就淹没了他们,一位位修行者睁开眼,仰望天空心境冰冷麻木,纵使知道这一战双帝见必有一亡,而真正诞生异像时他们才惊醒自己有多惊恐,浑身都是麻木与冰凉的。

注视着天穹,看到一位朦胧而模糊的身影正在一步步的踱步走下,他身影踉跄,浑身染血, 猩红的眸子透着嗜血的狂躁,在低沉的喘息,一缕白发从他的头上掉落,直接压垮了一座山岳,而书院院长更是窒息般道:“是他吗?”

他们颤抖。

即便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仍在期盼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当随着那人的逐步临近,帝道威压肆意的倾卸,压的大道吱呀吱呀的叫,大圣与准帝难以抬头去望向那身影,却仍有少许人倔强的仰望,看清了他。

顿时间,极致的绝望没入心间,这归来之人不是荒主,是轮回之主他身上沾染着帝血,染红的血丝散乱在胸前背后,极尽癫狂的脸颊透着狰狞的扭曲,他在大笑却是如此的癫狂,屠帝壮举他又一次完成了。

旁人敬畏如天神的大帝在他手中死的已经不止一位,他的右手拎着一只形如枯槁的头颅,正是先前的荒主模样,他战败了,首级被人取下当做战利品,血雨倾盆衬托着他魔鬼般的身影,令人恐惧。

而那歇斯底里又极致疯狂的眸子也落在楚询这只蝼蚁上,将手中头颅如踢球般踢去,冰冷嘲讽道:“现在,谁又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