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生讥笑,扬手一指道:“听不懂吗,不管是龙是凤,来了广安乡就得盘着卧着,我是书记,一切都得听我的。”

看来,石安生和他们是一丘之貉,诚心找茬。乔岩刚来,不想把矛盾激化,压着火气把报告抽过来,淡淡地道:“行,这是要拿捏我吧,那咱们就走着瞧。不用你签字,我自己想办法。另外,我想要干成的事任何人都阻拦不了,好好当你的书记吧。”

乔岩和石安生之间没交集,更没什么矛盾冲突。从内心讲,想和他搞好关系,既是长辈又是同僚,没必要闹得太僵。

眼下看来,石安生已经受人蛊惑,成心和他作对。既然对方不讲情面,没必要惯着。对付这种人,要么重金收买,要么拿捏七寸,否则撬不开嘴。

乔岩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一来就树敌,不便于接下来开展工作。可对方这态度,完全本着不友好合作。他十分好奇,究竟是谁在背后整他,尽管心中有了答案,还是想确切知道是谁。

乔岩不喜欢斗争,也不惧斗争,再大的腥风血雨也经历过,一个小小的乡镇书记能有什么高明手段,无非是那些下三滥伎俩。以恶制恶,彻底摆烂,是最有效的办法。

乔岩暂时懒得理会,抓紧时间推进修路才是正事。既然他不签字,直接绕过他又何妨。事不宜迟,他回了趟村里带上公章,又折返回县里,等到下午才见到魏季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