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深吸了几口气,只能把他安置在她的浴室里。

浴缸里洒满了冷冰冰的凉水,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衣物,一颗纽扣没有解开,直接躺了进去。

他全身绷得很紧,纽扣随时都在崩溅的边缘,抓着浴缸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指,青筋暴突。

男人紧闭着薄薄的眼皮,冷薄的唇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这是一个意志力像钢铁般的男人,至少在这一刻从江稚月的角度看来,他是真的在忍耐。

江稚月不知道把他带回房间是错还是对,她想逃离他们,可是每每发生的事情却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一次次把他们推到了她的身边。

“我帮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她似乎是在肯定,乖巧柔软的语气。

楚君越闭着眼睛,可以想象女孩一张小白兔般的脸蛋趴在浴缸边,充满希冀地仰头望着他,似乎想找他讨要什么。

他半晌没说话,显然他曾经救过一只小白眼狼,不论是她差点被林骏抓到酒店,还是她在网球课上被众人排挤,他接纳了她,这在江稚月的记忆中,恍佛都没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