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堂镜到底还是有些心机与手段的,并没有将他炸出来,但从他的表情来看,爷爷的事情与他必定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方蔓青的心死不由得一沉,只觉得面前这个人越发面目可憎起来,都说人心难测,现在想来何止是难测。

沈京墨姗姗来迟,主动和沈堂镜打过招呼之后,便听到沈堂镜直接了当的表明了来意:“爷爷生病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一直瞒着,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这话说的实在是有意思,好像爷爷生病了,是沈京墨刻意瞒着一样。

“我什么时候瞒着了爷爷,就在沈家的疗养院,这件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但凡你稍微费点心思,这一点并不难查到。”

沈京墨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你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好像是我刻意把爷爷的事情隐瞒下来,不让你们知道似的。”

沈堂镜一噎,还没来得及把话还回去,又听沈京墨说道:“倒也是奇怪了,早些生病的时候不见你们来看,现在都快好了,跑过来质问我,堂兄你这消息未免也太不灵通了吧?”

沈堂镜无比惊讶:“你说什么?什么叫已经快好了?”这话回的就有意思了。

“堂兄这话里的意思听起来怎么好像并不盼望爷爷的身体早点好起来似的,爷爷的身体好了,你难道很惊讶吗?”沈京墨抬眸,笑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