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岩摇摇头道:“暂时没看出来,但我感觉他不会走。在金安县摊了这么大,好多事情还未推开,总不可能留下烂摊子吧。”

罗珊珊轻笑,道:“乔岩,我虽然年轻,好歹在官场上混了八九年了,有些事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上面要动你,你还会讨价还价说一大堆?就好比你从纪委到县委办,纪委的案子全办完了吗,最后不也移交出去,服从命令调过来嘛。”

“我们常说服从组织安排,组织要你到哪个岗位,还考虑你的感受吗?地球离了谁都会转,何况一个县委书记呢。”

“丁书记是秘书出身,经济学硕士,按说他的擅长是抓经济。在金安县这半年多,他的重心不在经济,而是整顿吏治,整饬治安,虽说提出了深化改革,但进展缓慢,迟滞不前。可以说前面所做的是为后面铺路,但外人解读起来,这就是临时过渡,在帮助他的老领导林福东收拾烂摊子。”

“所以,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想过吗,他走以后你该怎么办?”

经罗珊珊这么一分析,乔岩本来很坚定的内心开始产生动摇。故作镇定地道:“我一个小角色,有啥好考虑的,一切服从组织安排。大不了再回纪委,还干老本行,省得和他们勾心斗角。”

罗珊珊看着他若有所思道:“假如丁书记调走,有没有可能带你走?”

乔岩断然道:“不可能,我是谁,太高看自己了。再说了,前面还有童伟呢,总不可能把他留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