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岩只好进去躺在病床上,医生用剪刀小心翼翼剪开裤管,蘸上碘伏清理伤口。触碰的一瞬间,乔岩疼得直冒冷汗。幸运的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知在哪划伤了,简单包扎后便没事了。

半个小时后,胡曼云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摘掉口罩看着乔岩道:“谁是病人家属?”

乔岩看了看瘫坐在椅子上的姜泽成,胡曼云打开文件夹面无表情道:“同志,人没什么大碍,你别这样,能听我说话吗?”

姜泽成似乎才反应过来,噌地站起来紧张地道:“医生,甜甜怎么样了?”

胡曼云瞥了眼,转向乔岩道:“人没事,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我们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初步诊断为轻微脑震荡,双腿被外力挤压,有三处骨折。情况还可以,不是那种粉碎性的,其他倒没什么。病人可能长时间暴露在低温下,血液流通不畅,肌肉有些僵硬,免疫系统有所影响,不过没什么影响,但不排除会带来不可逆的伤害。”

乔岩松了口气,但有些听不懂,问道:“什么是不可逆伤害?”

胡曼云道:“这……我现在没办法和你说,这是个很复杂的过程,免疫系统遭到破坏,有可能损伤大脑。血液流通不畅,供血不足,血管会变得极其脆弱,有可能引发心脑血管疾病,需要后期慢慢观察。先不说这些了,你们谁签字,马上要手术。”

这种事,肯定得姜泽成来。姜泽成接过笔,哆嗦着连字都不会写。转向乔岩道:“要不你帮我签吧,我这手抖得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