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轻轻垂着,好似放松了全身,而双手放在大腿上,五指相扣,轻轻颤动

深夜的车是属于黑夜的,听不到人们的吵闹,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只有偶尔起伏的呼噜声和小声的梦呓。

向天娇并不是没有睡意。

只是对她来说,好好的睡觉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她的时间既是宽松的,又是紧迫的。

她的人生还很长,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就有些太多了。

她轻轻的撑起肩膀,缓缓的活动着,随后又一次放松下来。她看着窗外的幕,灯光、声响、也许还有那一丝焦虑,都被疾驰的列车抛弃在浓重的夜色中。

她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眸,睫毛低垂的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身旁邻座坐着的老头已经在呼呼大睡,甚至嘴角都挂下了一丝涎水

向天娇把手伸向放在一边的黑色背包。她的手很白,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习武之人的手,但是她的每个指节上又都有泛白的老茧,食指和大拇指上的尤其厚实。

她把手探进背包里,拉开的背包里可以看到一个硕大的扩口水壶,外表就像是一只没有喷嘴的方形花洒。此时水壶里没有水,只有一只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