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迹可循,皆是有迹可循。”

张瑞山都快给胡子薅没了,指着账目:“这是前年发去西关的军饷,对不上,人头对不上的,他少了整整两万人,看看,看看这名儿,大反王都他不遮掩了,张一、张二、张三、张四到张二百一十六,编名字都他不用心。”

“大爷,咱能有点情商吗。”齐烨抬起头:“他是我爹,您别一口一个大反王的成吗?”

“慢着,有猫腻!”

张瑞山又流露出了那副老谋深算又有点算不明白的神情:“若是当真存了不轨之心,这贪墨的军饷,单单是这名录就破绽百出,这…”

“这”了半天,张瑞山实在是想不明白,难怪国子监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出这么多证据,齐怀武就和深怕别人不知道他贪墨军饷似的。

齐烨继续往下看,看一些书信,越看越蒙圈。

这些书信多是驿站和礼部那边的核验,关于西域使团。

这么多年来,西域使节来了不少,报备了不少,结果走着走着就…就没了。

礼部还问过西关那边,说哪一年哪一季,本应入关入京多少使团,怎么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