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雍颔首:“孤知道了,你查查隆盛行这家商行,同织造局之间的往来,不要打草惊蛇。”

他底下的人查出了不少,关于织造局的猫腻,也掌握了不少证据,只是最关键的证据,还需要从司礼监入手。

赵安福心里不安,细瘦的身子还打着哆嗦:“奴婢定不负殿下所托。”

齐雍安抚了他一句:“孤知道,你们都不容易,派下去的人都是一心向着皇上,总想着保障国库,司礼监有功无过。”

织造局的弊患是从成立之初就有的,地方私织厂,能借调织造局的工户,还能从织造局拿到织造份额,就说明他们能从织造局拿到大量税丝……这其中可钻的空子,那就太多了。

司礼监派下去的人,要完成织造任务,就只能对这种情况睁只眼闭只眼,难为司礼监每年还要保障大笔银子进入国库,保证大头都进了国库。

确实不容易。

赵安福一听这话,身子立时就不抖了,他也不是,殿下要查织造局,很可能还是和太后党有关,很可能太后在宫里的势力,早已经渗透去了地方织造局,他是定要仔细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