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也不客气,接过姑茶盏咕噜噜一口吃完,方才说道,“四少夫人开口几句,就生了怒气,绑了那浪荡贼子与护军校尉,审了几句媒婆,媒婆推了干净。气得咱们少夫人与太太差点晕厥过去,可四少夫人丝毫不惧,懒得听她胡扯,差人按下去就打。”

好——好生野蛮!

“四嫂——,四嫂怎么说来?”

红袖拉着姑娘,泪眼迷蒙,“姑娘莫要害怕,少夫人说了,那混账有心图谋咱家姑娘,随意弄来个簪子就敢上门讹诈,其心可诛。又让阿鲁与府上二管家一处,说要扫平说姑娘坏话的人。”

一听这般,裴漱玉先是喜,觉得出了口恶气。

继而又悲,“四嫂这般阵仗,往后我还如何议亲?”说完,又伏案痛哭起来,红袖连忙安抚姑娘,“莫要这般难过,我的好姑娘,四少夫人根本不认,教训那些乱嚼舌根的人,也不过是替府上正名。”

公府姑娘又不是只有裴漱玉一个,不认就是了。

堂屋之中,梅太太听着外头板子和三人闷哼之声,有些心惊胆战,“观舟,可会出人命?”

好歹也是护军校尉,有了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