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收敛起眼中担忧情绪,声音清透冷静,在这夜色里,与忍冬细语,“用心与否,不敢妄言。许家是我的血脉亲戚,金拂云是四郎的红颜知己,孰轻孰重?我不能妄自评说,但人心本就长的歪,哪能就事说事,公平公正呢。”

忍冬聪慧,听来立时明了。

她心中难忍酸涩,低声道,“四公子待您掏心掏肺,只怕不会——”

“忍冬,他帮我寻表姐,只是看在与我的夫妻情分上,做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能帮就好,帮到什么份上,那就是不是我说着算的。”

“少夫人,您二位恩爱有加,这些事儿,四公子定然尽心尽力。”

嗐!

宋观舟看着欲要落泪的忍冬,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值当你哭的呢,夫妻嘛,不就是这样,好归好,事归事,表姐与我如此相像,金拂云定然是因我才害了她的。可惜这真相我知,却无奈于身在闺阁之中,金拂云地位尊贵,父是将军,母亲贵为郡主,我一孤女,能奈她何?”

“要不,同四公子说了琴童和小虎说来的事儿——”

“冬儿,你说裴岸是信琴童和小虎两个稚子之言,还是信他青梅竹金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