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娘嗤笑,“我的女儿啊,你真是生了凭大一双眼珠子,却看不到那大姑心思?”

“哪种心思?”

“她恨不得攀上四公子,就你不知。”

戳了朱宝月光洁饱满的额际,“我的姑娘啊,旁的人来你聪慧伶俐,探得人心号得住老脉,而今一到这四公子身上,你就失了心魂体魄,万事不知。”到此顿了一下,往二楼秦二郎夜宿之处望了一眼,才说了实话,“娘我替你看得真真切切,那大姑娘图谋四公子,奈何四公子已有宋氏,哎!”

端的是个可惜!

朱宝月满脸惊愕,“——大姑娘光明磊落,怕是误会。”

养娘嘲讽道,“我的乖女啊,来定要擦亮眼睛好生看看。”

此处按下不表,只说那头金拂云,晚间半醉回来,撵走了房中众人,捂着被角哭了半宿。

明明是她的郎君啊,如今却只能看着,裴岸历来稳重,连句逾距地话儿也说不上一句,她好想扑到他的怀中,酣畅淋漓的哭一场,再喊一声,相公!可曾记得冤家啊——

次日,红肿着眼睛,招来盼喜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