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那老嫂子出了家,秀儿年轻担不住府内中馈,我何苦去那房中说这些话?”

古妙凤亲自斟茶,“母亲用心良苦,四弟必然是知道的。”

“他知道什么?”

梅太太气得大喘气,忍不住斥责起来,“我知观舟这次救人英勇,淩哥儿桓哥儿也得亏是她,可总不能恃宠而骄吧。瞧瞧,而今把岸哥儿迷成什么样了?”

“消消气,母亲,岸哥儿历来听话,您说的他必然记在心里,可那二郎是何等人物,性子浪荡,又生在那样的府院,总得慢慢来。”

梅太太怪裴岸坚持己见,最后看似妥协的几句话,也不过是敷衍她这个长辈。

她拉着古妙凤道,“幸而桦哥儿有你,大度乖巧懂事,不然母亲只怕早被气死。”言外之意,说那宋观舟有些不守妇道,古妙凤本要说自己在韶华苑门口亲眼看到的一幕,这会儿也咽了下去。

可婆母怒气难消,她硬生生陪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