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不解,“二婶只管说来,若是孩儿行错路做错事,二婶尽管斥责就是,孩儿定然改了。”瞧瞧,这就是裴家的门楣啊!

“我的儿,你这般聪明能干,怎会做错事,只是——”

几番犹豫,梅太太还是说了心中担忧,果不其然,裴岸听来只是淡淡一笑,“二婶与嫂子好心,我自是明白,但也请放心,那二郎同观舟……,嗐,日日里争嘴吵架,哪里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梅太太哪里听得进去,满面担忧之态,“我的儿,并是传扬出去也不成样子,倒是好生劝那二郎一番,归家去,真是说不动,二婶去请秦老太太来。”

裴岸无奈一笑,但还是耐心解释,“二婶,您是听了些什么传闻,实在是离谱,我韶华苑中上下十几间房,丫鬟仆从也是八九个,怎么传出去就成了孤男寡女,合着那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不是人啊——”

甚是荒唐!

梅太太哪里料到裴岸竟是如此固执,索性严肃下来,“你不为府上清誉着想,那也得为观舟考虑一番,她身在后宅,二郎又是你的挚友,韶华苑多大地儿,她有心想避也难避开,传扬出去手指头戳的不也是观舟的脊梁骨!”

这……

裴岸微微一愣,迟疑道,“观舟其实也不太在意,何况二郎一片好心,怜惜观舟落水受难,日日里跟着看顾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