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回,幸得有你。”

秦庆东俯身行礼回话,“太子言重,都怪臣路上贪看美景,竟是没顾好皇长孙,还求太子、娘娘恕罪。”

“溪回哪里的话,全是康儿累你受了伤,太医看了怎么说,可动到了骨头?”

太子妃秦汝章还未来及卸下朝服,浑身连着金冠,重重压在身上,早些时候因皇长孙之事儿,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倒不觉得疲累,这会子刘康无碍,她才觉得疲累从骨髓里冒出来。

见太子这般询问,勉力答道,“他身形矫捷,虽说伤了手臂,但无性命之忧。”

想到当时发生的事儿,她心头火气直冒,那段氏是恨不得康儿有个闪失?她攥紧拳头,在看到太子时,又不得不压下去。

几番酝酿,才柔声说道,“康儿无碍,二郎虽说受了些伤,将养几日也就好了。只是……,太子若是得了空,还是去段良媛那里瞧一番,她见康儿被人哄上假山,惧怕到言语慌乱,尖声呼喊,只怕自个儿也吓得不轻呢。”

“……好。”

一番折腾,眼见暮色初升,秦庆东赶紧辞了出来,太子太子妃夫妻亲自送到殿门,还是秦庆东再三推拒,才止了太子姐夫与姐姐送客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