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喜听来,自嘲道,“大姑娘谬赞了,只是从前在公府时,奴也得几分脸面,碰巧我家兄弟性子绵软听话,被大少夫人看中,叫到钦哥儿跟前做了两年陪读,认得几个字罢了。”

“若是好生培养,只怕也能成事儿。”

盼喜摇头,“大姑娘,俺们奴婢,没这个出身。”如今大隆不像前朝,时只要得了脸面,使些重金,也能捐个官身,而今这为奴为婢的,哪有读书科考的资格。

金拂云听得,沉吟片刻,“盼喜,万事也得有个奔头。不如你替我做件事儿,若是事成,我放了奴籍,再予你几百两银子,你们一家人寻个亲人投亲买地,做一番乡绅庄户,也好过如今伺候人。”

盼喜听得,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身子几乎矮到尘埃,不敢应声,若是前些时日,她定然喜不自胜,怎地也要搏个将来,可这些时日,她隐隐约约预感大姑娘不是寻常闺阁女子。

欲要拒绝,可金拂云定定看着她。

她不用抬眼,也知道头顶上那束目光紧锁住她。

“大姑娘,奴婢愚笨,只怕坏了大姑事儿。”

金拂云一改常态,拉住她竟有些冰凉的手,“莫怕,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之人,若你不愿,我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