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大营。

折殊的身体逐渐恢复了过来,身上那些在炼狱之井时留下的伤口,也全部都渐渐愈合。

一切看起来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只是他伤愈之后,再也不如从前那样欢脱快乐了。军营一切照旧,折殊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度过了一段时间后,不顾旁人如何劝他多休息,他便主动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岗位上。

他像原来那样负责军营训练,每日完成自己的事情后,他又会独自一个人坐在校场上。

折殊总是形单影只,他不再与任何人结伴。

折殊这种状态,寒栩看在眼里,却是十分放心不下的。

寒栩担忧地问起江缨年:“公子,折殊回来已经这么久了,可他几乎没有主动说过话,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的伤还没有恢复好?”

江缨年远远注视着那个孤独的背影,良久才道:“只怕这伤短时间内不会医好了。”他无奈道:“那不是身体上的伤,是他心里面的伤。我们不是他,不知道他心里的煎熬,也无从劝起,这一次,只能等他自己慢慢从伤痛里面走出来了。”

吃晚饭的钟声敲响,众人都拿着饭碗在后厨房等着打饭,折殊拿着自己的碗默默站在队伍的最后面,队伍有条不紊地前进着,队伍的后面忽然来了两个急急匆匆的士兵,他们因来得较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随意排在折殊的后面。

江缨年和寒栩已经找地方坐好了,看到折殊还排着队,寒栩便伸手朝着折殊挥了挥手,叫了折殊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