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大雪,迷蒙的太原城被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外装。

街上的行人裹紧单薄衣裳咒骂这该死的年景,咒骂这该死的天气。

本来已经到了开春的季节,却又来了这样一场大雪,苦寒的日子又要多挨上一段时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每一个冬天都是穷人最难熬的季节,本来就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这几年又闹鬼子,苛捐杂税比以往多了一倍有余,老百姓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谢天跟这两天一样早早起床,踏着积雪在露台上活动身体。

经过三天的治疗,谢天的身体状况一天好过一天,烧已经完全退了,伤口感染也控制住了,这全得感谢徐立信带来的一盒美国特效药,至于这药从何而来,徐立信不说,谢天也不问,两个人心照不宣。

唐皓儿睡醒听到露台上的动静,掀开窗帘看到谢天在露台上活动,急忙拿了一件棉袍出来披到谢天身上,责怪道:“伤刚好一点就出来受冻,如果冻病了我看你怎么办。”

谢天走到围栏旁抬起胳膊冲着门外刚刚停下的一辆福特汽车挥了挥手,那辆车里的人看了一眼露台上的谢天,直接把车开走了。

唐皓儿好奇的收回目光看着谢天问道:“车里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