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农兵一阵翻找,找出了一个装细面点心的布包丢给扈采。

扈采连忙双手接住。

就见那布包上面打了一個结,他饿极了试图解开,可这时,孙新才见他的手指全部扭曲着,原来竟是有好几个指头在受刑之时被人给打断了,此时都还没有活动能力。

扈采咬牙解着包裹,可是那断掉的指头一碰到那布包便疼的眉头直皱。

孙新叫农兵说:“你把包袱给他打开。”

那小农兵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满脸的不甘愿服务这么一个俘虏,但听到孙新的吩咐,他还是连忙将包裹打开,里头露出了一包精细的小米糕。

扈采已经好久没有吃到可口的饭食了,拿起一块米糕便往嘴里塞,一会儿却是噎的眼睛直鼓,用拳头直捶自己的胸膛。

孙新连拿出马背上的那囊黄酒,塞子拔了递到他面前,扈采看了孙新一眼,勉强笑着点了一下头,便抱着那囊黄酒咕嘟咕嘟的往喉咙里灌。

驾车的小农兵见他如此样子脸上更是看不起,心中想自家庄主是何等奢遮的人物,这扈采也自称是个庄主,可他这模样和自己孙家庄的孙庄主如何能比?

车马回到了十里牌,扈陈氏已经和扈三娘一起等在庄子门口,见到扈采下来的模样扈陈氏当时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