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这场谈话应该是进行的非常顺利,至少告辞回宁王府的时候,谢知蕴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没有再对司寇绷着脸,这让旁人一度猜测,两人难不成是真的和好了?

陆夭微微有些后悔只在司家留了午膳,早知道晚饭就不回自家宅邸了,还可以让两人多点时间缓和关系。

宁王不知道陆小夭心里这点花里胡哨的打算,两人告辞出来,马车驶出司家的巷子,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巷弄外面传出了孩童稚气的笑声,时不时夹杂着一两声花炮,还有成人略带戏谑的笑骂,听上去烟火气十足。

“过两年我们也会这样的。”宁王靠在马车夹壁上,抱着手温柔地看着陆夭,“我带着孩子们放花炮,你就在边上笑。然后若是想骂的话就骂儿子,女儿不要数落她,小姑娘家家,一难过就不漂亮了。”

陆夭本想问几句今日关于信王的事,但见他兴致颇高,又不忍心打破这温馨的瞬间,于是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

“我小时候在外祖父家的时候,每逢过年,几个表哥也会带着我去放花炮。后来有一次,火星子不知怎么地溅到衣襟上,把新穿的缂丝夹袄烧了个窟窿。”陆夭回忆着昔日童趣,唇角不免带了几分笑意,“外祖母发现了,把几个表哥狠狠骂了一顿,说万一溅到脸上,女孩子家家,这辈子就都完了。舅父知道了,还罚他们去祠堂跪着背书。不给饭吃。”

“后来呢?”宁王饶有兴致地发问,“后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