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一噎。

她自己暗搓搓想做寡妇是一回事,被人当面问出来,就免不了尴尬了。

她低着头尴尬踩着脚尖,小声说,“白头偕老举案齐眉谁不想,可你们男人有几个靠得住的?你们男人活着就想三妻四妾寻找新鲜感,一天不死,就一天不安心,可是死了男人做了寡妇就不一样了,守着个牌位,从此再也不用面对夫君又对别的女子动心的残酷事实,一个人安安静静养着孩子,不用争吵,不用受气,不好吗?”

赵桓禹脸上的笑,慢慢消失了。

他皱紧眉头盯着沈锦书。

这姑娘,怎么会有这么悲观这么逃避的念头?

她潜意识里觉得天底下所有男人都靠不住,与其奢望男人不变心,不如直接把男人变成冷冰冰的牌位。

赵桓禹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这姑念头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人家根深蒂固的念头,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赵桓禹没有劝她,也没有说教。

他选择了打趣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