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好好说!”

沈琅到底是坐了下来。

“父皇,燕家确实手握重兵,可以说天下兵马他燕家独占一半!这已然是烈火烹油了,燕临是燕家继承人,还有两个月就及冠…燕家要想稳步发展,那燕临妻子的人选就不能高了,只能选朝中文臣之女。此女还不能有什么大能为,要不然都不行!这就是明面上削弱下一代继承人母族势力来保存燕家本身的实力。”

这些世家大族的套路,宝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许你问点别的她的见解都没这么深,可问这个…这不专业对口了嘛。“其实燕家没什么选择的权力的,他们只能示弱,可他们也不甘心啊,在上位久了,就下不来了,即便勇毅侯自己能忍,可那些族人呢?家中女眷呢?他们难道就真甘心嘛?”

宝儿给沈琅端着茶盏,父女二人相对而坐,宝儿还是第一次在沈琅面前说这样的话。

毕竟,她一直当沈琅是帝王而非单纯的父亲。

今日说,也是不得不说,因为沈琅刚刚在朝堂上亲手斩了自己的臂膀。

“所以啊,儿臣就把这唯一能继续向上,并且能持续向上的救命稻草递过去了,他们会心甘情愿,甚至带着激动的抓住它。而这根救命稻草,到底有多坚韧,一要看燕家的势力,二要看儿臣的实力。这是最好的选择,他们知道,儿臣也知道…但是这一招,对薛家是不能用的。”

是啊,燕家的继承人尚且有一份忠肝义胆。可薛家…那是官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