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妘略有些紧绷的肩膀骤然就松开了。

她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其实她心中也很清楚,只见过一两面的朋友,哪儿能和照顾了自己这么久的父亲比?

这要是真的,也太没心肝了些。

“那你在她身上投入这么多的时间心力,是为了当那串被丢掉的兔子肉吗?”阮倾妘人已经走到了殷念身边,她直视殷念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不是曾经说过吗?”

“要让白娘娘失去一切。”

“你若是为了这一点去接近她,只怕她并不是那么好被你劝动的。”

殷念并没有否认阮倾妘说的这话。

“我最开始,确实是带着这个目的去的。”殷念身子半撑起来,泡湿了的衣服上落下成串的水珠,“可后来见到了芽芽,我意识到了,芽芽从最开始,就不是他白寻的女儿。”

“虽是因白寻开出的花,而母树和白寻情到浓时也说过‘她也是你的女儿’这种话,可要论起血脉,她仅仅只是母树的孩子罢了。”

“那是母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