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画萱怔怔想,“好像燃烧了一半的蜡烛。”

这个想法刚从心底掠过,耳旁就传来了阮倾妘悲痛到难以发声的气音,轻声却锥心震魂,发着抖,“你们把他做成了蜡烛。”

阮倾妘的一只手死死抓着阮琴的衣领,双眼血红一片,“你做的?你同意的?”

她的弟弟,没能活过那个四岁的夏日。

“我早该想到的,四岁的孩子,他还不会写那么多字,怎么能给我留下那么长的一封信。”

阮倾妘垂眸看阮琴:“那一次他受伤后,没有活下来,对吗?”

阮琴垂泪不语。

阮倾妘却一把抓住了阮琴的肩膀,声音猛地拔高,愤怒与绝望终于冲破胸膛,她的心与她凌乱的发髻一样摇摇欲坠,“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告诉我!”

“不是阮琴把他变成这样的。”一道声音响起,双眼猩红的阮倾妘被一只手猛地拉开。

将她与阮琴隔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