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还以为所有佛僧额间都有一抹红点。

就如同之前碰到过的那玉坤一样,那人虽然不是佛僧,但好像也是修这一道的。

但这人没有。

他脸上干干净净,即便是遭逢天降‘大难’,殷念也没从他脸上看见分毫诧异或者是惊慌之类的神情。

直到他都站在了殷念面前。

他的脸上除了平静也瞧不出别的了。

袈裟虽然是金红色,却一尘不染,说不出的干净,连浮尘都自发避开,他的肤色带着就不见天日的白,一双杏眼落在他脸上,倒是诡异的没有半分女气,只是觉得他浑身上下便没有一处是不温和的。

他像长在荆棘刺里的华花郎,种子能乘风而起,每一处都包满绒花。

淡红的唇色加上藏在他宽大袈裟下的清瘦身躯,总让殷念觉得来一阵风仿佛就真的能将这位男菩萨给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