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眸子,眼底阴影很重,俊美清朗的面容还极力地平静,但那垂下的眸子里还是能窥见一抹焦狂。

他厌恶自己一直坐在椅子上,什么都做不了。

连穿衣沐浴都需要人伺候。

到死的那天,这种情况都不会改善。

而要他再次像废人似躺在床上,不断地让医者去尝试治疗,各种治疗办法除了增加痛楚之外,没有一点的作用。

他配合了无数次,失去尊严,换来的是无数次的失望。

冷潇看出了他的抵抗。

她不着急,要说服他全心全意地接受治疗,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如果只是胡乱应下让她试试,他未必会全力配合。

冷潇取出止痛贴,递给他,“那就先止痛吧,你这样总是痛得睡不着觉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