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横了婉蓉姑姑一眼,但语气随即就缓了下来,“可不是?这一次出宫去,可玩得高兴啊?”

南宫翼天笑着说:“没出去玩儿,就是在庄子里头钓鱼,这一次回宫还给您带了新鲜的鲫鱼,回头叫御厨给您做鱼羹吃。”

他心里头明白,皇祖母或许是因着父皇的态度憋气了。

前阵子祖孙私下说话,她叫自己放心,说一定会说服父皇的。

但是他早就知道,说服不了,当帝王心里认为谁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这份危机感就不会因谁说的三言两语解除。

冷潇没怎么说话,回宫就觉得局促,压力大,仿佛暴雨前夕的低压,叫人心头憋闷。

她坐下吃着蜜饯,听着他们在互相敷衍,话题始终不敢深入,便觉得无趣得很。

讳莫如深,其实就是粉饰太平。

皇帝那边也是如此,从不挑明和太子的嫌隙,只是给着脸色看,皇帝自己没说出来,南宫翼天更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