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妈闻言面色煞白,急忙上前来安慰,“夫人莫要说这样的话,您是要心疼死奴婢啊。”

安阳伯夫人闻言,眼泪流得更凶了。

这十年来,所有人都以为她得了失心疯,只有安妈妈始终相信她,一直陪着她。

“妈妈,无论真假,我都要一试,哪怕是让我和浔儿说句话也好,说句话也好”

安阳伯夫人摩挲着掌中的桐木人偶,不断重复着最后一句话,肩膀止不住地发颤,那执着的模样俨然像“入了魔”。

安妈妈看到此处,目光落在安阳伯夫人已生华发的头顶上,眼里有怜悯、有愧疚,但很快便被贪婪取代。

安阳伯夫人缓缓起身,脚步稍显踉跄,定定望着外头日渐西沉。

按照那高僧的说法,只消用朱墨为桐木点上眼睛,再贴上浔儿的生辰八字,最后滴上她这个生母的指尖血,就能将那个邪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