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厚承穿了一身藏青色的棉袍,衬得人挺拔高大,双手搭着船栏,喃喃道:“不知怎么,去了一趟南边,再看到这样的繁华场面,心里反而不舒坦。”

池灿笑了笑:“这样就不舒坦了?你问问庭泉,在北地呆了那么多年,回到京城是什么感受?”

邵明渊不料会被问到,笑笑道:“无论在哪里,但求心安。”

杨厚承一拍栏杆:“说得好,但求心安!庭泉,拾曦,我想好了,我要去南边打倭寇去!邢舞阳这次被庭泉抓回京城,皇上定然会选派新的将领去南边,到时候我就想法子谋个差事,跟着去。”

他说完,眨了眨眼,忍不住问两个好友:“你们怎么不劝我?”

池灿白他一眼:“你不是都想好了嘛,还劝什么?”

杨厚承又去看邵明渊。

邵明渊穿了一件黑色棉袍,丝毫不显臃肿,反而挺拔如一株苍松,见好友看他便笑了笑:“只要想清楚了就行。”

“以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杨厚承依然有些不适应。

“以前你是无知者无畏,我们自然不放心你一时脑热跑到战场上去。现在你亲自走了一遭,看到了南边是什么样子,也知道了倭寇的厉害,有自己的选择我们自然不会拦着。”邵明渊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