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这些,少年时繁华祥和的京城在他的记忆里就褪色成了一场苍白的梦。

对他来说,“鞑虏不除何以家为”不是什么豪言壮语,只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儿唯一的选择。

两人才说了两句话的工夫,马车便停下来,车夫在外面喊:“神医,到了。”

李神医没动弹,伸手掀开窗帘对着跳下马车的车夫问:“这次没再弄错?”

“没有,没有,小的刚刚跑过去问了门人,这里确是黎家西府无疑。”车夫气喘吁吁道。

“那行,再错了老夫一包耗子药药死你!”

青松堂里,大姑娘黎皎正陪着邓老夫人说笑逗趣。

西府四位姑娘中,黎皎自幼丧母,是最得邓老夫人怜惜的,多年相处下来在邓老夫人心中自是不同,此刻老太太便被大孙女逗得笑声不停。

“老夫人,外面门人来报,说是李神医前来拜访。”大丫鬟青筠进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