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跨步在邵明渊对面坐了下来,不好意思笑笑,疑惑挑了挑眉:“谁伤的?”

未等邵明渊回答,他伸出食指在面前摆了摆:“别说是战场上落下的,从北地一路到京城这都多久了,外伤早该好利落了。”

邵明渊眸微垂,想了想直言道:“被舅兄刺了一剑。”

“舅兄?”池灿伸手拿起白瓷酒壶,替二人各倒了一杯酒。

酒夜是浅碧色,醇香袭人,正是春风楼的招牌醉春风。

池灿把酒壶放下,反应过来:“前不久京中盛传被大火毁容的那位乔公子?”

邵明渊失笑,反问道:“不然我还有哪位舅兄?”

“乔墨真的毁容了?”

邵明渊点点头。

“该不是因此,他也想在你脸上划两刀吧?结果手一滑砍肩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