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跪吧,这一跪是应该的。”

只见顾书砚作揖行礼,缓缓道来:

“哥,这么多年都是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书砚有很多话憋在心里,一直想说。

我自幼体弱多病,经常饿得面黄肌瘦,是哥哥出去靠偷靠抢才有银子让我吃饭、给我抓药治病,时不时就要被官府抓进牢房里,挨打挨骂早已是家常便饭。

在旁人眼里哥哥是个贼,可我知道,你不想做贼,你只是想让我活下去。

大了一点之后我说我要读书求学,但家里连买笔买纸的钱都没有,又是你想尽办法去弄银子来,尽可能满足我的需求。

有时候被地主恶霸抓住一顿毒打,回来也不跟我讲,偷偷在角落里自己擦伤口,这些弟弟都知道。

再后来,你跟了顾将军,有了军饷有了战功恩赏,再也不用做贼了。

说实话,书砚打心底自豪,我哥哥是在战场上浴血杀敌的汉子,走出去腰板都能挺得笔直。

每一次你写信给我,全都是叮嘱我注意身体、刻苦求学,沙场之事半个字也不跟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