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猛然站了起来,而后意识到有些失态,淡淡问:“怎么会吐血?”

邵明渊虽被寒毒折磨得痛苦不堪,却没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吧?

“是靖安侯夫人送来一个红木匣子,里面装着满满一匣子信,全是我们将军以前在北地时写给将军夫人的。我们将军看了,就吐血了……”

“信……”乔昭喃喃念着,忍不住问,“什么信?你们将军给他夫人写过信?”

晨光虽不明白三姑娘为何关注的重点不对,还是解释道:“当然写过呀。将军每个月都会至少给将军夫人写一封信的,哪怕是战事最紧张的时候也不例外,直到今年初还在写呢,可惜将军夫人一直没有回过信。”

说到后面,晨光语气中不自觉带出了埋怨:“将军夫人心太狠了。虽然将军新婚就去了北地,不能陪着将军夫人,可这不是大梁将士们该做的嘛。若人人都留在京城享富贵,这京城早就成鞑子的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北地那么冷,呵口气都能化成冰渣子,墨被冻住了,将军每写一个字都要重新把墨化开……”

小车夫显然跑题了。

乔昭皱眉:“别说了,去将军府。”

她不想把那里叫“侯府”,因为这样一叫就会让她想到那两年多牢笼般的生活,还有挥之不去的窒息感。

坐到马车上时,乔昭脑子里一直在想:原来那两年,邵明渊一直在给她写信的。那些信全都被靖安侯夫人截下了,沈氏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