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信,就是你为了那个野种害了二郎!”沈氏声嘶力竭喊道。

靖安侯只觉无比疲惫,抬手扶住额头问沈氏:“夫人,我们当了这么多年夫妻,你一定要把害死亲子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才安心吗?如果是这样,那就随你吧。”

常年的病体缠绵,让曾经手握重兵的靖安侯身体单薄如读书人,脸色白中泛青,加上现在索然的神态,瞧着颇让人心慌。

沈氏心软了几分,语气一转:“二郎真的是病死的?”

无数个晚上,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想到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很可能早就死了,让一个野种霸占着他的身份,享受着他的待遇,就恨得滴血。

可恨过后,她心底深处又隐隐有着奢望。

或许,她的二郎没死呢?

只是被他这个狠心的爹给弄走了。

靖安侯缓缓点头:“嗯,咱们的二郎病死了。沈氏,你是二郎的娘,我是二郎的爹啊,难道我不希望二郎活着吗?”

“呜呜呜——”沈氏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