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皱着眉说:“你怎么天天拉?”

我哭笑不得:“难道你不是天天拉么?”

正常人都是每天拉一次的啊。

“快点,我要拉到裤子里了。”我催促着老千。

老千没辙,叫他几个兄弟一起进来,围成一圈,统一用刀架着我的脖子,像个钢刀做的囚笼,稍稍一动就得完蛋。每天上厕所的时候都是这样,他们十分小心谨慎,不敢掉以轻心,毕竟金鹰不止一次交代,如果我和萧潜逃了,他们也要挂掉。

接着,老千解开我身上的铁锁——钥匙当然在他身上,就在后面挂着,否则上一次厕所叫一次金鹰,金鹰也受不了——铁链哗啦啦落了一地,我在数柄钢刀的挟持下,起身前往院子里的茅房。

——这里只能叫做茅房,称不上是卫生间或是洗手间。

茅房只有一个坑,而且臭气熏天。我解开裤子蹲下去,老千等人依旧站着,当然钢刀还架在我的脖子上。茅房是真臭啊,这种古老山村里的厕所,可能几年才抽一次粪,数年的积累就这么堆在坑里,浓烈的硫化氢气体常年萦绕不散,熏着人的鼻子和眼。

尤其是我一拉,更是臭上加臭。

废话,能不臭吗,这一泡屎,我也刻意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