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须臾,月上东山,清凉如水,月色朦胧,寒生与吴楚山人连夜下山,奔南山村而去。

亥时末,他俩终于赶回到了南山村。

月光下,村东路口中间,蹲着一只白色的无毛怪狗。

“笨笨。”寒生喊了一声,笨笨口里“呜呜”的叫着扑了上来,之后一直不停的低鸣着。

三间草屋里黑黑的,什么动静也都没有。吴楚山人有些奇怪,忙紧走两步推门,草屋内空无一人。

寒生点燃油灯,发现东屋的桌上摆着一张纸条,那是父亲潦草的笔迹。

寒生拿纸条凑在油灯下,那上面写道:寒生,我跟着孟主任去县里找首长面谈,兰儿娘俩到镇上接受政审,你若是回来早的话,就去镇上接她们。

落款是昨天的早上。

吴楚山人沉吟道:“那是我们走后不久发生的事了,我看事出蹊跷,如果要对我们一家外乡人审查,也要找我才对呀,怎么急急忙忙把她娘俩弄去了呢?”

寒生也感到有些不对头,于是说道:“山人叔叔,我们要去镇里一趟,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