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满脸羞愧,道:“嬷嬷,我没忘,我就是真气着了。他为了抬举那人的子女,又是送礼又是装模作样的哄骗,就为了把他们记在我名下,我一时火起,才……”

“纵是这样,你就没忍住,动手了?”宫嬷嬷呵的一声,道:“您可知道,这事传出去,于您有什么好名声?堂堂的诰命夫人,和夫君干架,行径如此泼辣无状,别人会怎么想三小姐的教养,会不会想有其母必有其女?”

夏氏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句不中听的,哪怕是当真记在您名下,又有什么?记在名下,也难掩他们真正的出身,真正的世家贵族,哪个心里没有门儿清的?渡了金就是菩萨了?别说现在孩子还小,哪怕以后他们大有出色,不得也先尊着您这个嫡母?您且看三老爷便知,他也不是太夫人所出,现下如何?”

“三夫人,您始终要明白一个理,嫡庶有别,这大庆律法亦是论尊卑孝道的,没有谁担得起不孝这个罪名。您是正经的正室夫人,做好了本分,只要站住了理,哪怕搬到天子跟前,也无人敢说你几个不是。”

鲁氏有如醍醐灌顶,道:“嬷嬷,我明白了。”

宫嬷嬷道:“还是太夫人那话,您主持中馈,教养子女,没有哪里对不住他的,只管站住理就是。三夫人,事到如今,您也该看得透彻才是,冲动往往只会坏事儿,您要拿捏一个人,定是要抓住了他的心理脾性才是。”

鲁氏重重的点头。

“老奴说话不中听,盼您担待一二。”宫嬷嬷屈膝福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