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莲别过脸,斥道:“还不退下?”

霜露爬了起来,匆匆退下。

宋致庆从没见过白水莲发脾气,见状走了过去,揽着她的肩膀道:“这下人不听话不好使,换了便是了,何苦和她置气,气坏了也不值当不是?”

白水莲没说话,却是掉了泪。

宋致庆惊了,把她扭过身子来,急问:“这怎么还哭上了?那婢说了什么惹你不快,我让人把她拖出去发卖了。”

白水莲摇头,哽咽道:“不是她惹我,是我觉得对不住欢儿。”

宋致庆愣住了,问:“这话是怎么说的?”

“三郎,是我这当没用,没有个好出身,更给不了她一个好出身,让她天生就矮人一等,连个下人都看不上她,仅仅是因为庶出。”

宋致庆一听,一股无名之火从脚底往上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