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会骗人,你的眼中有忧虑。”宋慈摇头,她是学表演的,一个人的眼神如何,骗不了人的。

宋致远沉默。

“儿确实心有所虑,宋家如此当红,我不知道这会否昙花一现,花团锦簇下,全是荆棘,我怕下一代尚未能培养出来,这荆棘已是长起来了。”

宋慈拍了拍他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背,道:“你是上位者,习惯了凡事先往坏的一面看,这是你当官多年的谨慎,也是对的,但也不必太杞人忧天。”

“请娘指点一二。”

“我一个老婆子,能指点你啥,你这是逗你娘呢。”

宋致远笑说:“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您的意见兴许能让儿茅塞顿开另有一番见解呢。”

“你啥时候像老四一样,学会他的嘴甜了。”宋慈瞥他一眼,道:“我是不管事的,这眼睛看得到最远的就是这后宅的天地,不过是有时以小见大,从而想得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