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颜子笙说话,他又继续道:“便是当初本相,也是求得忠勇侯府的嫡女为妻,才是后宅顺遂,无后顾之忧,更有岳家相扶,才一路走至今日。”

宋致远很坦然,丝毫不怕言明当初自己借了岳家的光。

颜子笙心下佩服,道:“相爷谦虚,便是最初您借的岳家光,但您以四十出头之龄当一朝相爷,绝对是因为您才能非凡,并非全靠岳家提携。”

宋致远受了这彩虹屁,道:“好了,今日闲话家常,你不必溜须拍马。其实有得力的妻族相扶相助,远比求一小门户要强些,尤其是寒门出身的举子进士,长生以为呢?”

寒门想出头,真的很难,他是有得力妻族相扶,更有和皇上年少的情谊在,若不然,他不知呆在那个地方当三四品官呢。

颜子笙牙一咬,道:“相爷坦言,学生也不遛弯,您说的,我认同,可前提是,那女子知礼懂规矩。”

宋致远挑眉。

“不瞒相爷,邱小姐向学生表露心意的时候,学生惊骇之余亦有一丝虚荣心,可虚荣过后,却是惶恐。邱小姐即便对学生有意,也该向家中长辈透露,请了官媒或中人去提,而非亲自前来贸然表露。外人或许可说此女敢爱敢恨,可在学生来看,太过惊世骇俗,更莫道她出身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