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可是自责了?”宫嬷嬷看她表情不对,以为她是心疼那几家的人了,毕竟宋慈是个连丫鬟也不会太过于责罚的人。

“我自责?怎么可能。”宋慈道:“又不是我让她们走的,我自责什么。”

宫嬷嬷:“老奴以为您心疼那几个孩子。”

宋慈接过她递过来的花枝,咔嚓的用剪子剪掉多余的枝节,道:“你当我圣母啊,我还会心疼她们?什么是祸从口出不懂吗,就凭他们那些侮辱性极强的话,换别的公主郡主,当场就要打她们半死了,也就是好命遇到盼儿。”

宫嬷嬷心想也是,遇着真正跋扈的,把她们打残也是白残。

“这事吧,说是因我而起,但我做什么了,不过说了一番道理,维护了我家小孩,哦,我喜欢的小孩罢了,她们要承担什么后果,管我什么事?”宋慈顿了顿,道:“还有一点就是,造就她们这下场的,是权利带来的,这是这个时代的法则。”

她是现代人没错,却也没蠢得在这个时代说什么人人平等,不分贵,这里是皇权第一,而权利更大身份更尊的那个,注定了会站在低人一等的那个头上。

“还有襄阳伯他们此举不过是断尾求生罢了,好比这一枝花,这烂掉的叶子自然要剪掉了,留在枝上放在瓶里,等着它发臭发烂么?”宋慈又剪了几片烂叶子。

宫嬷嬷放心了,不是圣母的宋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