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挺和善的样子,不过威远候府像是不太平静,你放心秋曼?”宋慈的声音很低,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威远候夫人有点暮气沉沉的感觉。

得知王秋曼的相亲对象是威远候府家的,宋慈特意打听了一番这个府。

威远候府并没有嫡子,不,有过的,只是那孩子在十岁的时候就出天花熬不住没了,威远候夫人生子的时候坏了身子,没能再生,也只能由着威远候一房接一房的抬人,而自己多年来却是吃斋念佛,万事不管。

威远候抬的侍妾多,却也只生了两个庶子,和王秋曼相亲的,就是庶长子蔚晟。

说起这蔚晟,今年二十,比威远候那已逝的嫡子还年长一岁,当年嫡子出天花的时候,威远候夫人还怀疑是蔚晟生母动的手,生生的把人打死了,后面威远候又把这庶长子送到了老家养着,一直到现在才把人接回来。

蔚晟倒也出色,文采斐然,文质彬彬,相貌俊逸,待人十分温文有礼,对嫡母也是十分敬重,丝毫没半点怨怼,听说今年会参加秋闱,也是大热的探花人选。

有这样的故事,宋慈就觉得威远候府的水有些深,要说这蔚晟真的对生母之死毫不怨怼,她还真有些不太信,王秋曼若是相中了这样的人,说实在的,她有些不看好。

不过大户人家里,多的是腌臜,自己这么想是自己的看法,别人怎么想,她不好说,万一人家看中的就是家庭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