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顶竹帽,应该是新作的,竹篾打磨得很光滑,并不花里花哨,就是一顶竹帽,帽子穿了两条宝蓝色的缎带方便系着固定。

牛盼儿心头一热。

她接了过来,从马上跳下来,看着那笑得满脸褶子的老人,正正经经地向她福了一个女子礼:“盼儿谢老夫人的慈爱。”

她身上的东西,自有人准备,尤其是行军的时候,并不需要她去动脑张罗。

眼下出行,阳光正好,她早已习惯了这般出行,身边人也是,却没想到有人会忧心她晒伤,赠她帽儿,对方还是个老妇人。

牛盼儿把竹帽戴上,眼前一片阴,阳光被挡在脖子下,她向宋慈露出个笑容,心头泛暖。

再次上马,牛盼儿又看了宋慈一眼,笑着挥了挥手,马鞭一挥,策马而去。

宋慈回了自己的马车,宋致钰不客气的挤了上来,道:“娘,您干嘛对那母夜叉这么客气,还在她面前喷我。到底我是您儿子,还是她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