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为她说得出。

“你祖母也在,那我也不妨坦然和你说。我确实看中一个举子,从人品才学来说,都是上选,为父对他期望甚高,才起过那么一丝念头。”宋致远看着宋如琪道:“不过你娘不愿意,想来你也是不愿意,那就当为父没和你娘说过,只当闲谈。没想你听风就觉得雨,只觉得为父委屈你,要把你许给寒门举子,就把自己整病了,你觉得这合适吗?”

“我……”宋如琪咬着唇,有些羞愧。

宋致远也不看她,只看向宋慈,苦笑道:“娘,倒叫您看笑话了。”

宋慈道:“自家的孙女有什么笑话可言。孙子女的亲事,按理就是你们当父母做的主,我做祖母的隔了一层,也不该插手管。不过现在听了一耳朵,那我就说两句?”

宋致远和宋大夫人连忙说:“母亲,您只管说便是。”

“那我就说了啊。大郎,你也莫怪你闺女委屈寒心,堂堂相爷之女配寒门子,也不是不行,但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两人家境话题契合度。琪儿自小骄养着长大,锦衣玉食,可以说从来没吃过苦,她甚至不知苦是什么滋味。”

宋如琪原本有些意外,没想到祖母会站在自己这边替自己说话,可后面那话,又总感觉哪里不对。